脑洞嘛,脑内自我high一下就好了

【双喻】《逆流》

1.

镜子居然会被自己一头撞裂,也是蛮稀奇的。为了避免熬夜太晚影响舍友,我在训练营外面租了个房子住。今天突发紧急情况,现在看来,真是理智决定。

毕竟一定程度上避免了类似于“蓝雨训练营有鬼”这种奇怪都市传说。

舒了口气,挑了一块抹布擦拭镜面上的斑斑血迹。没考虑抹布的吸水性,镜子越擦越花,看起来是国产恐怖片的特效,人像都开始模糊。

算了,先睡吧。胃痛也不是吃药就能挡住的。

“……确实不是吃药能解决的问题,起来吃点粥吗?还是先去医院?”

模糊视线里,有个陌生男人坐在自己旁边,床垫有略微的凹陷。男人其实也不陌生,光是这张脸,自己就看了十来年。

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,与另一个我面面相觑。

空气里满是艇仔粥的鲜香。

2.

我和另一个我同居了。照道理这是件大事,但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。

因为另一个喻文州来自平行世界。那个世界的他已经出道了,是蓝雨队长,带领国家队征战苏黎世,即将退役。我们试了很多种办法,但还是没办法送他回去。

“开发布会之前没睡好,早上起来撞了一头镜子就过来了。”

“那我就先留在这里照顾你一阵子吧。小喻同志,我可不记得,青训时期的我有这么狼狈过。”

我很专注地看他的手。比我略大一圈,指尖骨节都很漂亮、但有老茧。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质问过他究竟有没有说谎。这没必要。

“你有的。”

你如果没有努力过,又哪来的这些辉煌?

3.

他常常指点我训练。如果他是未来的我,那我还从没意识到未来的我会这么吸引人眼球。他的手一旦放在键盘上,我就挪不开眼了。

我叫他喻先生。

喻先生很温柔,但是偶尔管理表情失误,会掉落过于礼貌而疏离的微笑。我觉得很奇怪,他摸摸我的背脊,说那些笑容是为别人准备的,而不是对我。

“在你自己这里,总可以放松一下了吧。”

当然可以。喻先生没有回答我,但他在努力一点点摆脱原来身份对他的束缚,他开始变得活跃、有锐气,偶尔和我抢一下一个稍微大一些的苹果,理论不过还会给个白眼。

喻先生偶然也展露出失落。我想,这可能是因为他不能出这一扇门。他和我太像了,岁月仿佛只是与他擦肩而过。

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喻文州,我无法和他一起走出房门。喻先生,会很难过吧?

“小喻同志,回神。”

我应他一声,继续刀下的动作,切已经泡好了的海参。

3.

有喻先生在,我的生活作息规律多了。我问过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一种负担。他说不会,还蛮享受自己照顾自己的感觉。

但今天我要出门之前喻先生脸上不太好看,挺焦虑的。我问,你怎么啦。喻先生很犹豫了半天,最终说没什么,你去吧。

我料到今天有事发生,喻先生的样子看起来就不像没事。

但我没想到魏队会来训练营。魏队输给我,是命运吗?入睡前我很不安地坐在床头,望着半躺在旁边的喻先生。

不是命运,就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啊。如果有很多很多的平行世界,那么不是每一个小喻同志都能遇到喻先生的。但是我相信每一个世界的小喻同志都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队长。

“因为我自己就是那么过来的啊。”

喻先生的眼睛太亮了,亮到我忍不住吻在了他的眼皮上面。他的眼珠子乱动,很不安,我猜。

“小喻同志,今天晚上恐怕要辛苦你了。”

4.

我被喻先生照顾的挺好的,没想到居然会发烧。

这是喻先生原话。他看起来有点焦虑,好像也不太舒服,坐在我旁边,指尖掐着耳垂,反反复复地掐。

“你替我去训练营吧。”

我很主动地提议。喻先生看我一眼,他逆光,神色看不太清。如果这时候我拿着手机给他拍照,应该很好看。

喻先生好像没多久就回来了,但他说是我睡的太久了的缘故。他讲今天训练营里面发生了什么什么小事,菜场的大妈如何如何有趣,隔壁奶茶店居然还没有倒。是他惦记了很久的老牌子,最终忍不住买了两杯。

喻先生的眼睛里面是有星星的,一亮一亮。

我很认真的用烧浆糊了的脑袋思考。

喻先生应该拥有星星拥有月亮,而不是不能和我并肩走在太阳下。

5.

我去厨房找喻先生。喻先生正在啪嗒啪嗒切菜呢,没料到给自己切了一下。我急着要给他涂碘酒上医院,喻先生却相当冷静的盯着指尖看。

“小喻,我好像……没有痛觉。”

他和我面面相觑,留一堆小青菜在砧板上面慢慢氧化。最后缓和气氛的还是他。

“呃,上次做痛的感觉还是有的。”

喻先生的伤口恢复的非常快。我们研究了很久,怀疑是穿越的副作用。

证据很快就来了。我在训练室敲键盘的时候指尖一歪,忽然就出现了一模一样的豁口,血一点点从缝隙里溢出来。

愈合,足足花了正常伤口两倍的时间。

我想我明白喻先生在我发烧的时候头疼什么了。他也在发烧,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这恶毒的平行世界、丑陋的平行世界,想要我们其中一个人的命。

毕竟一个世界,怎么可以有两个喻文州呢?

6.

我在和平行世界抢时间,和时间抢时间。

也和喻先生抢时间。

结局很快就到来了。我买了生日蛋糕,买了一堆蜡烛,和两杯喻先生非常喜欢的、在那个平行世界里面已经倒闭的奶茶店的奶茶和鸡蛋仔。

当喻先生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,眼睛里明显还有一点不真实感。

“喻先生,你喜不喜欢我?”

喻先生很肯定地回答,喜欢啊,最喜欢小喻了。

我花了半秒钟深呼吸,半秒钟翻身骑在喻先生身上。

“喻先生,我爱你。”

7.

时间不多了。我翻身下床,撇开喻先生一个人进了浴室。喻先生难免笑着调侃:“怎么偏偏你没有不应期?”

别问了。别说了。别留我了。你以为我眼角泛红只是因为生理盐水啊。

刀片很凉。割开皮肤的时间其实有很强烈的痛感,但是一会儿就木了,满天满地的红太热烈,给我一种温暖的错觉。

镜子已经沾满血了。我几乎算是半个人赖在洗漱台上,颤颤巍巍地去比划半个爱心。

……好。等一下我倒在地上,喻先生会看见的吧?他好像来抱我了,我没力气说话,没力气笑,我挣扎着要他看镜子。

我爱你。你回去啊。

7.

当时镜子上面有半颗小喻拿血划出来的心。我知道还有半颗,要等另一个喻文州来填。

我是喻文州。是即将退役的喻文州。

我顺着小喻同志的意思,指尖在血糊糊的玻璃上面画出另外半个弧线。我就晚了一天,才什么都明白,却什么都晚了。

替他走下去吧。这个决定做出来好像花费了我一辈子的功夫。挣扎着抱着小喻同志迷迷糊糊的睡去,梦见自己跟着殉情,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平行世界。

在这个梦里小喻不知道怎么又活了过来,我动弹不得,被迫以上帝视角,看小喻慢慢恢复,花了好几个小时一点点爬起来,又花了好几个小时抖着手收拾屋子。他看起来很冷静,在擦到镜子上的那一颗心的时候终于开始手抖,歇斯底里地哭喊,直到最后镜子也一点点碎裂——

我醒了。西装革履地靠在镜子前,醒在了退役发布会那个早上。

我回来了,看见的所谓殉情,小喻的歇斯底里,和最后的尖锐爆裂声都不是梦。

这面镜子也碎啦。蜘蛛网一样的一小片,刚刚好在那颗心应该在的地方。

我恍恍惚惚地走出洗手间,看见自己房间朝阳的窗口一片灿烂的金,瑰丽而又吉祥。

仿佛有谁从时间的洪流中越出,又来到谁的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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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开放结局!是喻文州生贺!

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无论是哪个时期我永远爱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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